鸿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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鸿遗
一年11月28日,中华赏石园开园。过了没几天,我调离吴文化博览园,到了鸿山遗址博物馆。12月中旬,已是初冬,甚有寒意。博物馆坐东朝西,办公区在北侧。走过北桥,沿着弹子石和灰石板铺就的路走向办公区门口,迎面阳光照来,旁边是十数米高、稍稍内倾的围墙,表面涂成黄土色。在门口停下,门前是疯长的加拿大一枝黄花,枝叶已经干枯,上面却顶着黄灿灿的花,高高低低,一片连着一片,热烈地荒凉着。二博物馆东面的侧院,是办公区。院子长方,东西二三十米,进深很浅,去除走廊,大概只有三四米。迎面有照壁,四四方方的粉墙,起初上面是一句标语,后来换成了馆名和标识。办公室、会议室、值班室分布在四边,中间是两块小花池,有桂树,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花草。一角的棕榈长得高大,从上面的天井伸展出去,在蓝天白云下摇曳。更多时候,院子里幽静。高墙深井,内外两个天地。外面狂风暴雨,坐在办公室里,关上门,往往觉察不到,除非雨打棕榈,弄出很大的声响。外面风和日丽,院子里也不甚明亮,阳光从天井照进来,驻留的时间总是很短。三我的办公室在院子东端,依然是进深较浅的狭长方形,靠近院子的一面全是钢结构玻璃窗,采光还好,但另三面都是墙体,没有窗户,空气不对流。整个场所装修三年多了,但气味还在。办公桌靠近北端,对面是一组沙发、茶几,沙发是紫红色真皮的,坐上去挺舒服。角落里,有三两个边几和盆景架,简洁而古雅,上面放了几盆清清爽爽的花草。客人很少,前来谈事的也很少。我独自在办公室里看书,咀嚼往事。看过的书中有《坛经》《梵网经》。这样的书只有在秋冬时节特别是霜打之后方能读懂。午间休息时,听《心经》《大悲咒》乐曲催眠。空坐太久,竟致身体出了状况。次年春节喉咙嘶哑,失声数月。其间一度低烧,经久不退。我自己知道病因,后稍加调理,渐渐好了起来。那段时间,即时社交软件的签名是“慢性咽炎,戒酒戒言”。四走出办公区,外面是舒朗的。博物馆的四周是建馆时开挖的环河,河道三面细直,东边的一面则挖成阔大的池塘,中有小岛,形似天然。河水与外面隔绝,自我循环,倒也干净。菖蒲水葱,青蛙游鱼,各样的水草。河边长着一丛一丛的芦苇,秋天的芦花初时稀疏青红,继而松软灰白,看上去暖暖的。野鸭一如春夏,扑通一声扎进水里,过了好久,才从另外一个很远的地方冒出头来。有时则作受惊状,如箭一般地飞开,在掠出一道长长的水花。这景象,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,与黄芦苦竹绕宅生,与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,似乎并不一样。博物馆建筑物的外侧有步行道,四面环通。西面,博物馆正门,是常见的景区入口格局。南桥北桥往东,不对游客开放,安静,开阔。步行道用石板石块铺就,甚是平整。道路里侧,是大片草坪;道路外侧,则是特意留下的大片荒地。路的尽头是一片高大的杨树林。天气好的时候,我在这一带闲走。透明的阳光,斑驳的草坪,荒地里野草恣意生长,杨树林哗哗作响。五张敏先生来访。张先生原是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长,鸿山遗址的邱承墩、万家坟等七个古墓由他主持发掘,被新区聘为鸿山遗址博物馆名誉馆长。他对鸿山遗址很熟悉,也很有感情。张先生瘦高,鹰鼻尖颔,颈前伸,儒雅中透出几分锐气。张先生擅酒,其时已退休,可纵饮,而我却不能,于是就陪他天南海北地闲聊。聊到邱承墩被意外发现的逸事,聊到发掘过程中的苦寒,聊到鸿山遗址初始落寞到后来受重视被爆炒,几多怀想,几多感喟。从年考古发掘,到入选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、年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“十一五”全国项重点保护大遗址工程之一,再到年被列入首批12家国家考古遗址公园,特别是鸿山遗址“统筹兼顾、科学共赢”的保护利用工作经验被国家文物局认定为“无锡模式”,鸿山遗址经历了一连串的辉煌。喧嚣之后,渐渐归回宁静。媒体报道越来越少,领导来得越来越少,游客也越来越少,空荡荡的展厅时常整天无一人光顾。聊到这景况,张先生比较分析了国际国内其他遗址类博物馆,认为遗址类博物馆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主题,一般生命周期在五年左右;过了五年,社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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